霁涯左右看看, 开会现场气氛凝重, 他突然想起来一样东西,提议道:“易孤行曾在广裕村待过,据当地村民所说,他还留下一些机关法宝供村民使用, 或许可以一试。”

“那你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云寄书命令, “机关图交我, 我负责拖住傀师。”

“好。”霁涯把机关图交给云寄书,他们不知道傀师准备何时动手,时间紧迫,靳笙当即去准备传送阵法,云寄书召集人手研究机关图,同时发出消息佯作要与傀师谈判。

蔺沧鸣被擒的第一个晚上,无数暗中的计划安排已经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去,他本人静坐在还算整洁的房间里, 是这场赌命冒险中唯一清静的当事人。

严玉诚在桌上给他留了再来造访的时间,算算也差不多了。

他说不准严玉诚到底怀着什么算盘,但听听他的心思也无妨。

子时一到,房门果然响了两声。

“如今我才是阶下囚,想进便进来吧,还敲什么门?”蔺沧鸣轻描淡写地应声。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严玉诚端着茶盘放轻脚步入内,又反手关上。

“蔺公子是阶下囚,在下又何尝不是。”严玉诚露出一抹苦笑,拱手赔罪,“先前对蔺公子多有得罪,还望蔺公子见谅。”

“岂敢。”蔺沧鸣幽幽笑了起来,“家主有话直说即可,毕竟你表面上还算风生水起,我可不想连累你。”

严玉诚把茶壶和杯子放下摆开,倒了杯热茶,叹气道:“我上次联系纪公子,是让你们记得救我,怎么您自己反倒搭进来,傀师想要放干你的血,他对还念草势在必得,不可能放过你。”

“我现在自顾不暇,家主还来见我,有什么目的?”蔺沧鸣直接问。

“幽冥阁派了信使,阁主要与傀师谈判交易。”严玉诚送情报给他,“但据我所知,阁主可不是受威胁的性格,你能掩藏身份做幽冥阁的少主,也不至于莽撞被抓,我看你们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蔺沧鸣不置可否,没承认他是临时起意来的,一副深沉镇定早有预谋的模样,端起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一个能放出去的人。”严玉诚坐下低声道,“需要帮忙吗?”

“你既然猜出我们有计划,那也该知道这计划没将你考虑进去。”蔺沧鸣不为所动地反问,“况且我怎么确定你没投靠傀师,是奉命前来探我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