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语有心想要送姜棠下去被姜棠按住了,他的目光越过易泽语落在吕岩的身上,轻声道:“不用送我,你帮忙看着点吕岩。你在他身边能分享一些好运给他,不至于让他出事。我会尽快过来的。”
易泽语连忙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
看着姜棠坐着电梯离开,易泽语赶忙回到客厅内,他坐在吕岩的身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用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的父亲未免太可笑了。
易泽语的父亲也不是个东西,但至少对方只是在日常生活中不是个东西,对他虽然也称不上有多好的态度,但与吕父一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翻了半天从茶几下翻出一包香烟来,小声问他:“要抽烟吗?”
“谢谢。”
吕岩没跟易泽语客气,他平时也不抽烟,但这会烟应该是个好东西。抽了一根接着一根,吕岩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捂住脸,声音嘶哑,“我没想过他会是这种人。”
易泽语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吕岩又道:“我虽然和他不亲,但也很佩服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京市那么多企业家,多少人嘴里说着要为社会做贡献,实际上就是剥削,只在乎挣钱。我看他撑着佝偻的身子时不时去吕家赞助的福利院孤儿院乃至养老院,是从心底佩服他。”
直到现在,吕岩终于懂了。
他那父亲分明就是个人面畜生。平时总是去这些地方,多半也是为了找气运好的孩子或者老人,从他们的身上转移运势,让自己多活几年。
简直可笑。
易泽语抽完一根烟,轻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姜棠让我先看着你,防止你出事。”
“我给他打个电话。”
“那我先回房间。”
寂静的客厅内,吕岩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吕父接电话的速度不快,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吕父接到吕岩的电话显然也非常意外,他看了眼正坐在自己对面一身黑袍的大师,沉着嗓音问:“怎么了?这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吕岩咽了咽喉咙,半晌才道, “想问问您在哪儿,您也知道我最近倒霉得很,本来想回家的,万一冲撞到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