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样也挺好的,以前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在道观,现在还有你们陪着我,热热闹闹的也挺不错的。”
确实挺好。
但殷元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挺好’二字里却没有多少喜悦和开心。
“雪松道长离开前还留了一个东西在这儿。”殷元看了眼姜棠,转身去将那东西拿了出来,放到姜棠的面前。
那是一块帕子。
帕子看上去很陈旧,但是也很干净。只不过白色的帕子如今已经泛黄,带着过往的痕迹。姜棠将帕子拿在手里,眼尖的看到了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棵雪松。
这大概是刘奶奶当年送给顾雪松的。
顾雪松给了她一个戒指,作为定情信物交换,她送给顾雪松一块亲手缝制的锦帕。
“雪松道长就葬在我们玄清观后面的大树下。”殷元道,“是观主亲手葬的。”
在殷元的印象中,他们的观主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那一天观主匆匆回来,殷元揉着眼睛在黑夜之中抱住他的腿,观主揉了揉他的脑袋,他问观主怎么回来也不通知他们一声。
观主当时只轻轻的笑了一声,第二天雪松道长便仙逝了。
如今想来,观主大概就是知道雪松道长不行了,所以才回来的。
姜棠听了这么久,心中对于刘奶奶和顾雪松之间的故事感慨颇多时,又不由得感叹这位玄清观的观主好像是个厉害的人物。
可惜,见不到。
姜棠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手帕对折放好,没再多说什么。二二趴在殷元的背上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们,察觉到此刻的氛围似乎有些伤感。殷元拍了下他的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扭头重新问姜棠:“你们要走了吗?”
姜棠点点头,“我们还得回去看刘奶奶。”
殷元哦了一声,二二探出个脑袋问:“那哥哥你们还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