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迟疑了片刻,他忽然笑了起来:“你说,我应该叫你哥哥什么?”
他故意选了这种说法。
既然五条星明已经被他擅自当成了禅院小鸟,那么自然,在称呼小傻鸟的那位兄长时,他也应当换个称呼了。
星明根本没有听懂,他茫然道:“你认识我哥哥?”
报丧鸟的哥哥是谁,对甚尔来说并不是秘密。
“你哥哥年龄还不大的时候,我见过他。”甚尔想起了和禅院小鸟之间的年龄差,他不太愉快地带过了这件事:“你哥哥恐怕不太喜欢我。”
星明更茫然了。
甚尔没打算解释这件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旁若无人道:“那是槲寄生吗?”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旁边被迫围观这一切的债主终于受不了了:“这里哪有槲寄生。我去外面抽根烟,你们两个家伙腻腻歪歪的,真让人受不了。”
黑医趴在桌上,他说:“我忽然有点困,我小睡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到。”
装傻充愣的气氛组到底还是给了这两人充足的私密空间。
按照习俗,在圣诞节时,不能拒绝槲寄生下的索吻。
现在既不是圣诞节,也没有槲寄生,甚尔偏要胡说八道骗自家小鸟:“槲寄生不是就在那里吗?槲寄生下被下了厉害的术式,拒绝索吻术式就会发动。”
星明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就连甚尔也觉得星明这是拒绝的时候,星明才开口:“你能重新对我说一次你的名字吗?”
甚尔任由星明伸手摸过他的嘴角,甚至主动将对方的手指放在他嘴角伤疤的位置:“禅院甚尔。”
星明又说:“你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甚尔随口道:“怎么了?”
没想到总是柔柔弱弱的禅院小鸟却着急了起来,他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懂了,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