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别到时候我还没结婚,你就先给别人的娃当爸了。”纵繁已经想好了,如果纵朗现在动手,他就把这一碗面泼他脸上,面这么贵,泼个贱人,还是贱人赚了。
“你与其关心那些跟你没关系的事,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大概因为是在家里,纵朗倒没有上一次时那么口不择言,“你还不知道吧?你们那个破烂店的玻璃的确是我找人去砸的,但那又怎么样呢?警察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去警局配合调查,没有十分钟,人家恭恭敬敬地把我送了出来。这就是金钱带来的权力,是不是很迷人?所以说你不要以为警察会帮你,离开了纵家,你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没权没势的,谁都能糊弄你。不要以为靠警察能扳倒我,纵家会保我,懂?”
纵朗说的这些纵繁一点也不意外,他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也不关心,反正钱赔给我们老板了,这事我就不算亏。你要真有本事,就逢人便说纵家能保你,你什么都不怕,像这样只在家里嘚瑟逞能的,其实很窝囊。”
纵朗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事他在家里说一说,父亲和祖父都会觉得很有面子,挺高兴的,虽说对他找到纵繁没有告诉家里有些微词,但也没有指责他。如果对外讲,纵家恐怕要出大事。
“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纵家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而你,不过是纵家拿出的联姻的砝码,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纵朗笑得瘆人,“不妨告诉你,祖父和父亲已经为了挑好了人家,是西城一家爆发户,姓咸,他们家想打入上层圈子,而咱们家又需要钱研发新产品,他家有钱,咱家有人脉,可以说是天作之合。那家有一个Alpha儿子,长得是丑了些,又有暴力倾向,听过还打死过人,是家里花了不少钱给摆平了,不过配你一个畸形也是足够了。你有空在这儿跟我说那些有得没的,不如想想婚好怎么安抚好你的Alpha,以免被打死。”
纵繁并没有被他激怒,他不是不生气,而是他表现得越生气,纵朗就会越得意,即便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也还是要努力克制,并鼓励自己是克制界的一颗新星,等他不想克制的时候,能划下来砸死纵朗。
“讲真,我结不结婚还不好说,而你戴没戴绿帽子也一样不好说,半斤八两的事。就父亲干出的婚内出轨的事,你以为廖宝双会多相信你们之意的AO羁绊?”纵繁就是在挑拨离间,那又怎么样?
这回纵朗没有立刻反驳,他心里也明白,父亲对婚姻的背叛是让所有Alphai不耻的。
纵繁抓住这个机会,乘胜追击:“你说我是联姻,你和廖宝双不也一样吗?联姻能有多少感情,咱们都心知肚明,何况咱们还有那么个父亲,有他做为前车之鉴,廖宝双能有多信任你?能不多为自己想一想,留个后手?”
纵繁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语气也是语重心长,只是吃面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纵朗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纵繁耸耸肩,脑子不够用,先学起别人嘴贱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和勇气。
吃完一碗面,纵繁挺饱,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纵士良就像是掐着点来的,纵繁刚打了个饱嗝,他就进门了。
纵繁和纵士良长得并不像,倒是纵朗,跟纵士良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只不过纵士良看上去更瘦些,也可能是因为操心太多的缘故,还操得是没有用的心。
“之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了,现在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咸家算出个好日子,你就去结婚,婚礼也免了,以后跟小咸好好过日子吧。”纵士良的语气听不出半点父子亲情,好像从纵繁分化畸形开始,就已经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纵家的一个工具人。
如果不是穿进书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都很难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父亲,没拿孩子当孩子,或者说没拿非Alpha的孩子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