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好像齐寒章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谢临溪道:“我不是在宫里就是在王府,哪有时间见世子,倒是王爷,你们名义上到底是叔侄,他要见你……”
“现在不用了,至少云南的事查清楚之前,他要安生一段时日。”齐靖渊接口,他弯了弯眼帘又说:“你在担心我。”
肯定的语气,肯定的话。
谢临溪没有否认,这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他异常认真道:“王爷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然担心王爷。”
这话说的齐靖渊耳朵泛热,但他喜欢。他喜欢谢临溪看自己的目光,也喜欢谢临溪对着自己说关心的话,更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到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上,一些人就如同他手上的棋子,他就这些人放到该放的位置上,而后坐在那里等待最后的结果就是。
谢临溪不需要受伤,不需要在他最后无人可用时相信齐寒章的鬼话。
他要同谢临溪手牵着手,一同走过几十年的春夏秋冬。
美好的想象都能让人心情愉快,齐靖渊朝谢临溪笑了下,然后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他说:“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最孤独最悲伤的日子他都走了过来,如今有这人在身边,他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谢临溪反抓住他的手道:“我也一样。”
*
齐寒章回到府上把心里所盘算的计划又想了几遍,他知道齐靖渊的想法,齐靖渊想要云南归顺京城,不再有国中国。
这时,以庶代嫡的他就是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唯一不同的事,他本来想借助谢临溪的手做这一切,只可惜,谢临溪同他关系一般。
这并不影响他的整个计划,只要齐靖渊有收云南的心思,他就有把握把这事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