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来时,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他半点也不意外,而是表情很自然的说:“我是来给您和陈总送衣服的。”
我说:“他在里头洗澡。”我怕他误会,立马又说:“全身都是酒味,他要去林家,得换身干净得到衣服过去,而我昨天晚上昏睡了一晚,真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的话客气又疏离。
我不知道定坤是否听出了我的解释,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我,我接过。
定坤没有进来,把衣服递给我后,他便从门口离开了。
他一走,我自然也关上了门,毕竟现在不清不楚,被人看见,真的很难解释。
等回到房间内后,我也没打算再洗澡,而是很快从里面翻出自己的衣服,然后换上,正好穿戴好,陈青川从浴室里头就来,他穿着一件男式浴袍,不知道是从哪拿的。
我看着他,他看到桌上放着干净的衬衫和长裤后,他走了过来拿起,便回了浴室换上。
差不多两三分钟,他又恢复了之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模样,不再见一丝狼狈。
他问:“回你同事那?”
此时的我也恢复了平静,我规矩的坐在床边说:“是。”
他说:“我送你。”
我说:“你不是要去你岳父家吗?快十二点了。”
我提醒他,他扣好袖口后,便理了理衣袖笑着说:“嗯,应该还来得及,而且正好顺路,送你一程也无妨。”
既然他说顺路,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我最先走到门口,正要开门,陈青川忽然又开口说:“昨天晚上的事,我想应该要同你说声抱歉,但你应当不会当真。”
我侧头看向他,我冷笑说:“当然,我自然不会当真。”
他:“嗯。”了一声。
莫名,我有种被他戏弄了的感觉。
我没多想,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他跟在我身后。
定坤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面等着。
进入电梯后,里头除了我们三人便没有别的人,我们都没说话,都习惯性的目视着电梯门。
当楼层一层一层往下降时,我手机也响了,我以为是同事,想到昨天晚上,我一夜未归,以及他们给我打的电话我也未回,我立马摁了接听键。
可里头传来的并不是同事的声音,而是陆云清。
我看向一旁的陈青川,第一反应便是说:“我现在有事,等会再同您说,我会给您回电话的。”
大约是我电话过于急促,身边的陈青川低头看我。
他没多问,又侧过了头。
而这时电梯门正好开,我从里头走了出来,之后我们一前一后出大厅,陈青川的车停在外头,我捂着脸钻进他的车内,他也紧跟在我身后。
到达车上后,我对他说:“最近我可是媒体心尖上的人物,我劝陈总还是盯着点他们,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同陈总的未婚妻解释。”
他说:“嗯,我会处理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对于宣布离婚这件事,对我半点交代也没有,平平淡淡的一句他会处理就算是带过了?
我侧脸看向他,他靠在后座上,手在揉着眉,他脸色有点白,应该是没休息好的原因。
我瞪着他:“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难道宣布离婚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我的质问并没让他认真对待,他闭着眼睛,手依旧在那揉着眉说:“你不是要离开a市吗,如果你离开,我想今天应该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他指的是我被记者堵截的事情。
我说:“凭什么你让我离开就离开?我想在哪是我的自由,和你无关吧?”
他睁开眼看向我,他笑着说:“当然,不过宣布离婚,我想应该是迟早的事,你应该不用如此愤怒,风波一过,自然又会回到以前。”
“我愤怒?你的意思说我不应该愤怒?”
陈青川忽然表现得特别疲惫,他说:“我不想和你吵。”
他这样的态度我越发气愤了,还想说话,这时在前头的定坤提醒:“许小姐,您的酒店到了。”
他这句话一出,正好截住我未说完的话,我抬头朝前方看去,可不是,那正是之前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