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航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对我说,“去削几个水果出来。”
我都会不用他催,在厨房备的整整齐齐端了出来,还特别跟着一个烹饪班学了半个月的水果船。
他那些哥们儿看到我手艺个个都是叹服嫉妒不已,林安航总是红光满面,那时候他的得意是真的。
他的炫耀是真的,可我没想到一个人的贪欲会到大这样的地步,我能够做一个好妻子,却无法成为他谈心交心上的知心姐姐。
他每次和我说他们局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之时,我都听得枯燥,没一会儿就要睡了。
不是我不想当他知心姐姐,而是从小我就生活在特别单纯的环境,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报复,没有草蛇灰线的阴谋。
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个需要去听,所以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曾和我说过这样的事情。
每天夜晚来临,他下班,我们各自洗漱完,我看完一会儿杂志,他在电脑面前工作一会儿,各自关灯睡觉。
醒来,吃完早擦,各自赶着去上班。
一句话都没时间去对话。
现在回忆起来,我们之间剩下的,早已经是结婚三十年夫妻的状况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一直到这个信号亮着红灯到现在,我明白,什么时候,气候早已经不同了
从我们背对背开始,从我们开始收起对对方心里想要吐纳的话,距离像是长河一样,看似平静,却翻滚不息。
我下了车,站在我姐新公司的门口,她新的公司并不大,只是小范围的,却中规中矩,有前台,也要做来访登记,一切都有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