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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我爸的下落后,我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那天我随着许深霖回家后,差不多过一个星期总会远远的去看我爸一眼,在那座小村落里他活的很好,会大笑,会大叫,总是跟在谈秋菊后面,两个人像是小时候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一部电视神雕侠侣里面胜似神仙的杨过与小龙女,形影不离,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在哪里,工地上随时都能见到他们扶手相携的背影。
总是跟在她身后喊着,李安珍,李安珍。
在我记忆里,我爸经常这样直呼我妈的名字,那名字代表了很多数不清的东西,我不知道他从哪里觉得谈秋菊和我妈像了,或许是抬手给他拭擦嘴角那一瞬间动作,也或许是她满脸岁月痕迹却仍旧对他笑的温暖,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人装作她还在他身边。
很多,很多,我也不想再去辨认,只要他愿意这样生活,我便这样一直伴着他。
从那以后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对许深霖是爱还是夺过恨,我明白,将宋濂的死全部归结于他是不对的,宋濂是死了心,一心寻死,许深霖不过是一根导火索。
如果不是我被我苏茜陷害,也不会有这样致命的一件事情,我觉得全怪他有些没道理,而我更应该怪自己。
有一次我在卧室听到许深霖和徐达的谈话,话题是关于正在监狱里服刑的江南城,听说他自从进去后没有见过任何来探监的人。
陈金婷以前每隔一个星期都要去探视他一次,可每一次都是被拒之门外,这样的坚持大概一两个月后,陈金婷便不再去了。
只是将她和江南城结婚时购买的一栋别墅给卖了,那些钱全部都捐赠了福利院,没有给自己留一分,并且把自己家里所有的仆人全部遣散,她知道江南城不愿意见他。
我曾有一次见过她,那是我怀孕四个月期间,当时许深霖正从公司下班回来,这段时间公司刚刚步入正轨,他每天每夜加班,回来便是来房间看我一眼,立马就往书房里去,徐达也是通宵达旦在陪着他熬夜。
我一般看一会书,便回起身去厨房熬一点汤给他,那天夜晚许深霖也是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抱着我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起身去了书房,我在那里看着三十在地下拿着皮球玩地起劲。
客厅里有门铃声,保姆去开门。
我坐在沙发上被暖气熏的昏昏欲睡,直到保姆有些迟疑说了一句,大夫人
我从沙发上抬起头来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陈金婷身材清瘦的站在那里,脸色往常一样苍白,这是我过了很久后,再次见到陈金婷,经历了那么多她看上去气质依旧端庄娟秀。
她站在门口对着我笑了笑,我有些惊讶,便从沙发上快速站了起来要去迎她,她看到我有些微凸的肚子,温和的问了我一句,做妈妈了?
我双颊有些微红,腼腆的点点头。
陈金婷眼里带着回忆之色,她望着我微凸的小腹,笑容美好的说,以前我怀孕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每日每夜坐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特别嗜睡。
保姆端来茶水,她双手接过捧在手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天气太冷的缘故,苍白纤细的手指一直在水杯上反复摩擦着。
我笑着说,是挺嗜睡的,脾气还特别不好。
她说,是啊,总觉得心里团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