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上面是几行手写的字。

——为了保证必要的联络，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存起来。

方柏舟字迹工整，看起来就像个上课会直着背听课的好好学生一样，连字都这样的古板。

唐煜舔了下后槽牙，蹲在地上慢吞吞地扣字儿把方柏舟的电话存了，好友申请发送了。

耳朵边上突然塞过来一个疯狂震动的手机。

“你爸打来的，接吗？”

“我绝对没有告密。”楚决明高举另外一只手发誓，“叔叔昨天还问我你在哪儿，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煜拧着眉头把手机接过来，深吸一口气，按了接通。

“喂。”

“小楚最近也没和唐煜联系上吗？”

唐景同的声音还是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严厉，但是隐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唐煜低垂着头，另一只手按了按发烫的眼睛，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声音发堵。

“老头子，你自己儿子的声音又听不出来了？”

只是个时隔半个多月的电话而已，对他而言，隔了半辈子。

那时唐景同昏迷了将近两个月，公司上下鸡飞狗跳，最后的日子是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度过的，最后一天睁开晦涩浑浊的眼睛拽着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你的，他们一直抢着要争的另外百分之五十。”

“我写的是你妈妈的名字。”

“她先我一步走，我们的东西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