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航爆了句粗口，“今天早上起来楚决明把我微信给删了，你说他知不知道？”

一瞬间君淮的耳边像是进了冰冷的海水，他突然听不见段航的说话声，只能听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他觉得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他又看见那天在饭桌边，站直身体冷眼看着他的楚决明，狠狠的推开了他，轻微的冷笑不带温度，修长的手从桌上随便拿了个玻璃杯。

轻轻的往地上扔。

他不知道楚决明在做什么，但是确觉得心脏一瞬间沉到了底，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晚了一步，脆弱的杯子当着他的面“哗啦”一声成了满地乱溅的碎片渣滓。

楚决明和他擦肩而过，开口说，“听到了吗？杯子碎了。”

“君淮，你要是能改的了你的脾气，杯子摔地上都不会碎的。”

“我不喜欢碎掉的东西。”

“也不喜欢过期的，烂掉的，控制不了自己的人。”

“你以前很聪明的，又聪明又识时务，现在不要当个蠢人好吗？”

纪念日那天他准备的一桌都是楚决明喜欢吃的菜，但是最后都是他自己吃掉的，东西也没有送出去，什么都没说明白。

他总是在搞砸事情。

……

窄小的柜台前面点了亮到刺眼的灯，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

“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啊，电池检查没啊，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没电了，就崩了几个螺丝钉，还有这个卡子，你装反了吧我觉得你好像装反了哎。”

老板不耐烦的挥手，“去去去，我懂还是你懂，要不然你来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