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他难得的机会，之后和厉霆东的接触变少，他的道具作用会越来越微弱，很快就无法影响厉霆东的记忆了。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把照片拿出来的？”厉霆东看着已经出现难看裂痕的照片，怒火中烧的看了眼沈川，用指腹深深的摸了下照片上面容清俊的小男孩，小男孩带着笑的温柔眼角有一颗痣。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刺痛着，边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按压着放回钱包里，边抬头看了眼沈川。

脸色苍白如纸的沈川眼角并没有小时候眼尾漂亮的泪痣。

厉霆东的眼神沉了沉。

腰上也没有小时候让他印象深刻的胎记。

厉霆东还是头一回对他态度这么不客气，沈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男人带着薄怒的俊脸，耳边响起有些冷漠的嗓音。

“沈川，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可能是对的，我真的认错人了。”

沈川看着男人慢慢的朝他走过来，后背开始不停的冒冷汗，男人的指尖在他的眼角反复的摩挲了两下。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沈川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他嘴角的笑意维持的十分难看，“这么多年了，有点什么变化是在所难免的……”

他有些懊悔刚才不是个好机会，本以为吊灯掉下来能砸到人，场面会更加混乱，却没想到那个好运的侍应生竟然鬼使神差的躲过去了，他还被厉霆东抓了个现行。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沉住气，再等下一次的。

脸颊被男人灼热的掌心贴着。

“你原来脸上有一颗痣，很醒目很好看，你觉得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因为他的默不作声，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在他左半边脸上加重的力道。

沈川下意识的开口道，“左、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