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袁腾解释什么,因为觉得没必要,如果他也像公司内大部分人一样误解我,解释就没意义了。我们两人这通电话在不愉快中结束。
第二天我去上班,江铃笑意盈盈走上来问我这几天出差的感受,她话里有话,我听得明白,可我装作不懂,很职业化说:“还好,工地上环境挺差的。”
江铃说:“所以你要珍惜你现在的工作环境,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和你一样,跟在老板身后吃吃喝喝。”
我看向她,挑眉说:“是吗?”
江铃笑了笑,从我身边走过,她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侧过声说:“沈董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她说完这句话,脚步轻快往前走着。
我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拳头。我早该想到公司内流言蜚语这么大动静,会惊动沈世林的父亲,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听江铃的语气,我似乎是大难临头了。
我也并没有拖时间,在江铃通知我董事长找我时,便径直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再次到达曾经工作的环境时,觉得陌生又熟悉,乔娜坐在沈董办公室外接电话,她看到我来后,将电话挂断,起身朝我走来很公式化的说:“沈董等你好久了,进去吧。”
自从上次我和乔娜谈过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也很久没见她了,现在这样看看她,发现我们双方和当年稚嫩的自己都有很大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哪里。我想,应该是我们双方再也不曾坦诚面对过彼此。
我问她最近工作忙吗?
乔娜说:“都挺好的,沈董现在已经算是半退休式了,没有沈总那么忙。”
我说:“那我进去了。”
我敲门推门进入后,沈董事长还是如以前一般坐在办公桌前。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坐在光下面看着报纸。他桌上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说实话,我现在才敢仔细去看沈董,发现他和沈世林都挺像的,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巨余央技。
我有点紧张,却还是小声唤了一句:“沈董。”
沈董事长听到我声音后,放下手上的报纸,他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摘下来看向我,说:“是姓纪吧。”
他声音带着老人声音特有的缓慢和沙哑,我说:“是,我姓纪,名字叫纪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