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笑了出来,他说:“你以为我会信你?”
沈世林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我,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并没有权利来左右你的想法。”
顾宗祠说:“沈夜阑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我。”
沈世林笑着说:“不行,一个沈夜阑不足以让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交换。”
顾宗祠说:“沈夜阑现在成什么样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沈世林说:“他自己变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作为他兄长我已经仁至义尽。”
顾宗祠冷笑说:“他自己变这样?沈夜阑被你非法囚禁,并且还染上了毒瘾。这是谁的手段,不用我来点名。”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非法囚禁他,而不是控制他戒毒呢?”
“沈夜阑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有假?”顾宗祠转念一笑。
沈世林说:“一个吸毒犯所说的话,谁会信。”
顾宗祠说:“至少我信。”
沈世林耸耸肩说:“无所谓,你的相信对于我来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顾宗祠说:“所以,你不同意刚才那交易了。”
沈世林说:“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后的百分之十自然不转让沈和志,他没有股份复不了位,而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必要聊下去,反正沈夜阑你觉得有用的话,拿去就是了。只是顾江河这次复位后,你想再次扳倒他可就难了。”
顾宗祠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成交。”休农状巴。
沈世林笑了笑,用醒酒器为顾宗祠倒了一杯红酒,他说:“合作愉快。”
顾宗祠并没有碰酒杯,沈世林自顾自端了上来,在他桌上的高脚背上轻轻碰了一下,说:“跟你们玩了这么久,我至始至终要的是沈恪,现在目的达到,我还真要感谢你。”
顾宗祠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他眼睛内愠色显现。他说:“你真不打算将嘉嘉拿出来?你想一直看她这样下去吗?”
沈世林很无所谓说:“现在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颗会咬人的棋子,留着无益,那就毁掉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放下酒杯从椅子上起身,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外套,他细致穿好,看向顾宗祠说:“以后,她就拜托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服务员将门给推开,他扣着胸口扣子。踱步从这里离开,剩下我和顾宗祠坐在那里,桌上的红酒在灯光下发亮发红,带着宝石一般的璀璨光芒,顾宗祠端着那杯酒,一口干净,随即重重放在桌上,他对我说:“精微。他根本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从桌上扶了起来,我机械似随着他从这里离开,顾宗祠将我带回家里后,保姆端着热水上来,他拿着热毛巾为我擦拭着脸,又为我擦拭着手,保姆在一旁默默看了许久,偷偷摸着眼泪,说:“怎么会是这样。”
顾宗祠没有理会保姆,而是继续为我擦拭着手,擦拭干净后,他将热毛巾放入脸盆内,又引着我一步一步上了楼,他解掉我身上的衣服,为我盖好被子说,他柔声说:“精微,好好休息,晚安。”
他说完,便从房间内走出去。
股东大会那天,顾宗祠起得很早,他如往常一般,来房间看我一眼,察觉到我还是跟往常一般,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便让仆人照顾好我,之后便下了楼,大约是出门参加顾氏的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上果然如沈世林和顾宗祠约定的那样,顾江河复位失败,顾莹灯没有将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顾江河,因为文清华在遗书内特地指明,股份必须在顾莹灯有孩子后,才可以行驶使用权。
这遗产的硬性规定,导致顾江河复职无望,而顾宗祠有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再次实力大增,成为控股公司最大的股东,有权利掌管公司内的所有一切事物。
顾宗祠回来后,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和丁耐一齐上楼,来到我房间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问守着我的仆人:“夫人今天怎么样?”
仆人满脸失望说:“还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坐在这里都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