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青再没皮没脸,日日夜夜听着人说着自己下作阴损渣滓的评价,如何能高兴得过来?再怎么不要脸,当真出了事,这脸他娘还是要的!
“得罪,我能得罪什么人?你不说他们得罪……”李连青暴怒的话还未说完,这脸色渐渐就低沉了下来。
要说得罪,而且还有这样的笔杆子……思来想去,李连青只能想到一个人。
不,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想过遮掩!
李连青紧紧握住拳头,眼里像是噙满了毒,“这他娘是不要命了,敢这般编排我?!”
王武一听他有了成算,连忙说道:“是谁?”
李连青把左近的两张凳子踹倒在地,气得额头蹦筋,“你早上不还刚见过那猢狲吗?!”
王武蹙眉,竟然是那冷漠的小郎君?
“你莫不是搞错了?我看虞 那冰冰凉凉的模样,不像是能想出这种……这种手段来。”王武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王武这边还感叹着,那边李连青已经气到再度摔杯,还是旁的皂役去阻了他方才停了下来,“这毕竟是留香楼,可不能在这里闹将起来。”
李连青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说道:“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是的话和我抄家伙去那虞宅!”
首当其冲的王武有些推辞,毕竟这没凭没证地冲去人家府邸算什么事?
现在摆明了是李连青气过头,要真的闹出事来拦不住,他们这群在旁边的人怕不是得给老县丞恁死?
更何况……他们确实不想有如李连青这般被人“说书立传”的名头,那可当真是太惨烈了。
他们没立刻回答,甚至刚刚有个乐呵的年轻皂役憋着话不敢说,其实这说书先生讲了好些天了,就数这个故事因逻辑缜密,跌宕起伏最使人喜欢,西北坊现在谁不知道一个关于“青莲李”的负心汉?
只是李连青这两日足不出户,而王武差点没睡死在肚皮上,这才不清不楚。
要说阴损,却也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