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着孩子犯错,替孩子收拾烂摊子,苦恼着孩子的成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并不会抹黑太子,反而会拉近陛下与太子的关系。”
君父君父,陛下除了是君,也是希望做父亲的。
赵节吐槽,“太子搞出来的可不算是小问题。”这故意去戳世家的马蜂窝,在朝堂上兵不刃血地捅了不知道多少刀,再轻飘飘退一步搞科举改制。而这一年多来,远的是频频和东宫属官不大对付,把原本的几位谏臣踢出去,近的就在几天前把辅臣气得半死千里奔袭,这怎么都看不出来是小事。
“可陛下高兴。”
虞 一锤定音,“不管太子做的事再出格,那不是在他的品性行事上出格,全数都是为了朝纲政事。”纵然太子行事偏激,却完全不会让圣人以为如何,还得边无奈边摇头给太子收拾烂摊子,与朝臣打圆场之类的。
赵节半信半疑地皱眉,然后猛地联想到魏王殿下,以及所有皇后所出子嗣的待遇,半晌后他大彻大悟,“太子是故意……不,也不是故意。”
很难说太子是不是乐在其中。
摆明了这两年太子的脾气也好了不少。
特指在那常年带笑的面孔下,只有他们几个得力亲近的人才知道的面孔。
叩叩。
猝不及防的,他们的车厢被人敲了敲,继而车夫从外打开了门。能不过问他俩就能让车夫直接打开门的,有且只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马车算是普通低调,两人正合适,三人就显得有些挤了。赵节本就坐得没个人形,下意识就猛地坐正了身子,尴尬地看着太子慢条斯理地进来。
这刚刚背地里还偷摸着说太子的事,转眼间正主就出现在眼前,这怎都有些不大自在。
他瞥着面不改色的虞 ,倒是有些羡慕,这好小子还真的滴水不露,从那冷淡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还在和他激.情讨论的模样。
好吧,这激.情讨论四个字还有待商榷。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那模样怎像是刚刚去偷吃油的老鼠?”
赵节缩了缩脖子,就看到虞 淡定自若地说道,“因为方才我等正在讨论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