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得以脱身,低头漫步时眼里有些笑意,跨上台阶。
徐柳被关押的地方是在后院的柴房。
柴房许是少有开启过,闻起来有点腐朽的味道。虞 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被捆站着的徐柳,他的眼睛并没有被蒙上。虞 一进门就被他看见,而他显而易见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县尉……怎会是你?!”
徐庆难以置信。
他记得虞 。
当时就是因为刑房的典吏没和明府告知报备就先行逮捕嫌疑犯人,虞 重重训斥过他们。而现在……偏生是这个最看重章程的县尉居然私下派人抓捕了他,甚至私刑逼供!
“你,你这可谓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虞 眼眸微动就知道他的意思,他颔首说道:“你说得不错,抓你的命令是我下的。”
徐柳微眯起眼,“你究竟想作甚?”
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这数日被程二丁折腾得半死,只是他牢牢守住虞 的界限,并未真的伤害到徐柳。不然按着程二丁的手段,现在徐柳必然得断掉几根手指。
虞 在他面前缓步走着,淡漠说道:“我只不过是好奇这些时日,你为何频繁来往探寻南安江?真就是为了普通的好奇,还是这其中内有隐情?”
“我乐意不成?”徐柳咬牙,“难道我就不能担心水面暴涨的问题?”
“当然可以。”虞 颔首,不紧不慢地说道:“但好奇担忧也有个度,你的过所登记是在十月下旬,那时候南安江风平浪静。而你从进县那日开始就不断折返观察长达月余……这也是好奇?也是担忧?”
徐柳的眉头轻颤,面色未改,“自然。”
“那你赶在除夕出县是为何?”虞 道。
“什么时候普通百姓进出县城,也要得到官家的允许了?”徐柳讽刺道,那模样巴不得在虞 身上啃下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