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不为所动。

宴落帆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最后头疼地按了两下太阳穴,“殷辞月,你在闹什么脾气?”

连名带姓的称呼,殷辞月听得真切,眉宇中的躁郁更盛,连同指节用力到泛白,“随便。”

到现在,连声“辞月哥哥”都不愿叫了,就因为他没搭理这个什么朝瑜师兄?

随便,随便叫谁哥哥,同他没关系,他更不会在意。

这下宴落帆更摸不着头脑了,随便什么?他尽量好声好气:“你好好讲话好不好?”

“走吧,落落。”

宴朝瑜似乎失了与未来妹夫谈话的兴致,招了招手,轻携起宴落帆的手腕,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争执,“待会儿我要去巡视,正好带你了解一番临谷峪的门规,省得因不懂而犯禁。”

宴落帆抿抿嘴,临踏出悟阁大门还回头看了眼,目光中满是“朽木不可雕”的着急。

本来殷辞月就因被掌门收徒一事被很多人看不顺眼,树敌颇多,现在居然还出言顶撞手持掌法令的师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是,刚离开悟阁没多远,也就刚好不会被窃听的距离,宴落帆立刻停住脚步,有些为难:“哥哥,他只是刚好心情不太好,平日还是很尊敬前辈的。”

说着他感觉言语过分苍白,没有说服力,决定投其所好试试,“也很守规矩,修炼更是刻苦。”

“落落,”宴朝瑜转过身,眉梢微蹙,“你这是在帮他向我说好话吗?”

宴落帆“啊?”了一声,犹豫道:“算是吧。”

得了肯定答复的宴朝瑜疑惑丝毫没有减轻,慢条斯理地回想刚调查到的讯息:“可我听说你应该很讨厌他才是,当初在秘境外等他,不是为了他所取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