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将整个事件前后理清,眼底是极易被忽略的寒气, “发狂的殷夫人先用匕首刺入殷家家主的胸膛, 然而修士不会因此而死, 真正的关键其实是殷家主受伤后所服用的丹药。如果没出差错,那丹药确为殷辞月所赠送。甚至于那将人刺死的匕首从殷夫人死前所说的话来判断, 同样为殷辞月所赠。”

“这什么都没办法说明,不是吗?”至少宴落帆是这样认为。

顾恭如嘴角的浅淡笑意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他声音冷漠:“那么你是真的相信这都是意外, 阿宴。”

宴落帆一时语塞, 说实话他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这件事出在旁人身上,他或许会接受全为巧合的说法,但是想起当日宋青望同他说过殷辞月正在帮他出气之类的说法, 二者有关联是一定的,可绝不能承认。

他犹豫道:“所以你是准备……”

顾恭如理所应当地回答:“当然是在这祭天仪式上将其真面目揭穿,不过是个虚伪小人,没必要记挂在心。”

宴落帆不能接受这样的后续发展。

他这一瞬间的迟疑被顾恭如看在眼中, “难道你并不想这样?”

这话宴落帆就无法理解了,他偏过头反问:“你们安溪门想借此事来抨击打压我们临谷峪, 难道我应该希望这样?”

然而顾恭如听完这话表现得十分惊讶, 下垂的狗狗眼满是受伤, 言语委屈:“阿宴,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些。”

宴落帆觉得匪夷所思,“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