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议论的杂役弟子听到有人的声响慌作一团,然后胳膊肘碰胳膊肘彼此像是两眼后赶紧离开,结果都走出去几里远,宴落帆作为修士而无比灵敏的耳朵又听到:

“刚才那声音像不像是宴师姐?”“像。”“说实在的,那个安溪门弟子也不能说在讨好人吧?他好像只对宴师姐周围的人好。”……

大部分杂役弟子并没有修炼的根骨,所以也对修士的五感认知不清,这话并不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宴落帆既然听在了耳朵里就很难当作没听过,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无论是作为他堂兄的宴朝瑜,抑或是他的师父星希尊者……这些人似乎确实在被“拉拢”,当然,殷辞月应该除外。

不。

他想到了顾恭如拜托他转交的那几本可能与经脉消失有关的典籍,发现并不应该除外,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秉承着想不通倒不如不想,反正到最后答案会自己送上门的原则,宴落帆选择将这个疑惑抛到脑后,要清楚他现在有更需要忙的事情——对殷辞月进行冷处理,不能突然,得是个渐进的过程。

于是接下来临谷峪众弟子突然发现他们平日里分明闲出花来的小师妹忽然忙碌起来,不是正在修炼,就是在去修炼的路上。

有人问起原因,得到的回答是:

“我要升为筑基期。”

这样一连几日下去,原本表示喜闻乐见的齐长老都难免忧虑,都忍不住找到星希尊者问上一句:“这孩子最近是否受了什么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