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将视线放到狼狈不堪的对手身上,声音放得很轻,如同一阵轻柔的风,可他手上那把泛着寒光的剑并不是这样说的。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试图彰显自己身手的人渣,只想头也不回地远离这是非之地,当那把通体冰凉的剑抵在喉咙上时,他由于过分害怕而失禁,本是想出风头,却落了个颜面全无的下场。

殷辞月凤眸微眯,这回倒是将剑收回去了,微微后退,带着点不易被察觉到的嫌恶,阿宴不会喜欢这种人。

宴落帆也是没料到这种发展,还没搬出规则呢看到这一幕后只剩下欲言又止,看向身侧的花朝:“让他走?”

花朝回以一笑,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当然不行,他因为我们合欢派受伤,需要更为妥帖的照顾。”

他想到自己那可怜弟弟居然为这种人爱得死去活来,只感觉到无尽的讽刺和作呕,所以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修真界弱肉强食,实力至上,像这种被吓破胆子的蠢货就算在折磨中死去,也不会有谁在意。

想到这里花朝干脆过去将人“和善”搀起,“去休息一会儿吧。”

他对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临谷峪掌门首徒并不感到害怕,显而易见,只要不冒犯到安清?还是该说成曾经的美人榜第一宴落帆?并不会产生威胁。

接下来比武招亲继续,可是已经有个前车之鉴摆在前头,先不说这个尿裤子的,就说方才那实力与尊者不相上下的魔头,就够他们这些凑热闹的喝一壶。

也不能说他们胆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假面美人的身份就很可疑,好看绝色算一回事,可应当是和这个殷辞月“郎情妾意”,再插一脚就很没眼力见了。

那可是临谷峪掌门首徒,得上赶着巴结的人物,谁会想因这种事而成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