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觉得在如此特殊的今日,应该做下令人安心的保证,所以抬起头:“殷辞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直到我死去。待会儿我有件事要说,之前我撒谎了,关于我的身份……”

宴落帆接下来的话被吞了回去,此刻他睁圆了一双猫儿眼,里面满是惊讶不安,“那是什么?”

仿佛是落日霞光被抽离,自遥远的另一方如柔软丝带般拂过这块修真大地,本该是令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异美景,可宴落帆却随着其逼近感受到抽离的力量。

他后退半步,听到金舒容的感叹:

“原来传闻中的祈神降临是这副模样!”

玉清搭话道:“听说是能挞清污秽,肃清异客。”

宴落帆听得真切,努力理解那后半句话的含义,因神情变化太过明显,殷辞月已经走到他身边并拉住了他的手,“阿宴,怎么了?”

宴落帆看着那霞光丝带逼近,心知自己无计可施,却还是为这意外而叹气,心存一丝希冀:“异客是什么意思?”

范玉黎进行抢答:“一花一世界,好像是说别的世界的人。”

在被霞光拂过的那一瞬间,宴落帆苦笑了一声,看向自家刚正式上任的道侣:“我死了,这契约是不是……”自动解除?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如同失去牵线的木偶般倒在殷辞月怀中,并未闭上的眼睛瞬间失去焦距,然后在黑沉眼睫的拉扯下慢慢合拢,似是再也不会重新睁开。

“阿宴?”

殷辞月轻唤了一声,心脏被用力捏紧般窒息地疼痛不安,声线不可控地染上细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