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俊不禁:“你怕不是个傻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晚的两公里显得格外的长,大概是因为某人刻意放缓了的脚步。
江声在中途拍了两下秦争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把自己放下来了,但是却被拒绝了。
江声失笑:“你不嫌重啊?”秦争头也不抬地回答:“不嫌。”
江声有些无奈:“那你总得心疼一下自己的腿吧?别刚好的腿又给压瘸了。”
秦争理直气壮地回应:“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瘦。”
江声是彻底没脾气了,索性不再说话,就默默地靠在他的背上,莫名地觉得很心安。他甚至觉得平日里燥热的晚风都在此刻显得有些温柔。
可惜他的这份好心情只能持续到第二天上午。
六点半的闹铃准时响起,原本应该平淡如常的一天因为床上多出来的那个人而多了点色彩,也多了点烦躁。
他有条不紊地洗漱,换衣服,倒猫粮,带上教案,然后跌回到床上去,面无表情地哭诉着为什么自己这么惨,居然在两个人见面的第二天就要去上班。
以及控诉着对方为什么没有在自己被喜悦冲昏头脑,规划什么野餐、烧烤和看海活动的时候提醒自己,明天是星期一。
秦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因为我看你当时计划得很开心的样子。”
然后他抹了一把脸,准备爬起来送江声去学校,但是被后者按回去了,让他没必要遭这个罪。只是走到门口之后又退了回来。
他对着秦争假凶道:“我不管,我中午要偷偷溜出来吃烧烤,你负责订餐厅。晚上我再找人换个班,总之今天要去看海。”
秦争原本想说不急于这一天,但是却被同一个理由打败了两次,只好躺在床上示意自己知道了。
江声心满意足地点了一下头,补上了一个迟到的早安吻和一句早安,然后开始了他忙里偷闲的一天。
秦争则敬职敬业地当了一整天陪玩:上午陪小一玩玩具,中午陪铲屎的吃饭,下午哄小猫咪开心,晚上陪铲屎的看海。
几天后,秦争的行李寄达,江声的衣柜也自此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两人在那个周末开车去了一趟宠物店,然后相中了一只刚断奶没多久的短腿柯基,秦争上手摸了两下之后就决定带回家了。
江声坐在副驾上撸狗,问他:“你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啊?”
秦争头也不抬地回:“奔奔。”毫不迟疑的样子像是已经思考了无数次。
江声失笑:“你是什么取名鬼才啊,登登奔奔嘟嘟的。”
是时秦争正在十字路口等待着红路灯,听到这话之后突然眯起了眼睛,问:“嘟嘟是谁?”
江声搪塞:“我昨天做梦的时候梦见你给买的小狗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