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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上的两名值班教官睡眼朦胧地顺着探照灯的光线转移着自己的视线,探照灯雪亮的光让整片空地里的一切动静都无所遁形。

有一名教官身后跟着三名学生正朝着灯塔这边过来。

只是那名教官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僵硬,让值班的两名教官止不住地嘲讽。

“瞧老夭那熊样,怕不是趁着出门偷偷藏了好几瓶老白干,喝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嗨——这算什么?看我的!”

教官一把丢开了手上的瓜子,从旁边的桌面上摸过自己的对讲机,朝着旁边的教官笑道:“我给老夭打个电话,你瞧着,他肯定连舌头都拉不直了。”

对讲机响起的那一刻,半个操场上都在回荡着那种机械的震动点音。

跟在陈楚辞身后的龙井心头当即一紧,何止是他,在他左手的大块头老生更是脸色煞白。

三个人的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三个字——怎么办?

对讲机的声音响了足足有十秒。

龙井感觉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只是像个傀儡一般跟在陈楚辞的身后,硬着头皮艰难前行。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发出急不可察的声响,龙井觉得自己能够听见这种声音。

大块头的额头不停地往外冒汗,对于他而言,“反抗”简直就是“挨打”的代名词。

长年累月的潜移默化早已将他的勇气都消磨殆尽,但是在他的理智被精神上的强压给压断之前,龙井拉住了他的手腕。

人类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了过来。

大块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有了一点前进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