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诡异笑声涌入了他的耳朵里。
龙井环顾四周,只见屋内简直如出一辙的喜婆跟丫鬟,她们一个个地笑着,无神的眼睛盯着龙井,黑得可怕。
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换上了一套喜服,只不过颜色有些偏沉,红里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妙。
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会感到胆战心惊的场景,到了龙井这里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作用。
他抬起头扫了一眼这些“人”,开口道:“你们这是打算要让我做什么?”
为首的纸人喜婆笑了。
笑得露出了满口的大金牙。
她欢天喜地地说到:“可不是,您这真是给睡懵了。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呀,您不记得了么?”
龙井:“……”
二十年了,他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喜个锤子?!
但在这群明显就不是人的NPC的围追堵截下,龙井还是被迫坐在了梳妆镜前,接受了她们的安排。
所谓的安排就是:按着他的头打扮。
被安排完了以后,门外有一艘船在等着他,船在窄窄的河道里浮动着,装点了一盏盏绢纱花灯,花灯的颜色微醺,如同陈年的琥珀光,折射在荡漾的清波之上,看起来就是满河的清酒载胧光。
这一次撑船的“人”跟上一次撑船的“人”是同一个。
那个NPC站在船尾警惕地盯着龙井,怀里一盏灯,身旁一圈的灯,似乎是专门用来防备龙井抢灯的——大有你有本事就都抢走好了,我还有更多的味道。
它真是被抢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