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游轮上,光是酒吧就有5所之多,青桓带他去的那家在8楼,地方很偏僻,外部装饰也很低调,显然是设有准入门槛的私人会所。酒吧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刚推开门白渐潇就被一股混杂的香水味袭击了鼻子,接着被一群奇装异服的人类闪瞎了眼球。
他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在耳朵上挂着另一对耳朵,在脖子上缠三圈手指做的项链。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貌似正常,但仔细一看,那件皮衣的材质似乎是人皮……
“别看。”青桓小声叮嘱道,“别惹他们。”
白渐潇本身也不想看,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其中一个卡座上的莺莺燕燕用灿烂的笑容欢迎了青桓的到来,但目光都紧紧地黏在白渐潇脸上。
“萧见白,住我隔壁,第一次来船上玩。”青桓介绍道。
“啊啊啊,好帅!”一个妖媚的男人立刻夸张地捂住心口,“哥哥坐我身边!”
说着便要往白渐潇身上靠,青桓连忙拦住他,挤眉弄眼地说:“别这样,人家有主的。”
“切,我以为你够朋友给我带了个猎物来呢,”妖媚男人立刻水蛇一样扭回了位置上,仰天长叹,“这无1无靠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叫银聿,别看他整天恶心兮兮的,床上功夫很厉害,这次上船就是想勾个糖爹回去,你要小心咯。”
“看到男人就喷水,”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嘲笑道,“下不下贱。”
“她叫安琪拉,嘴巴很坏,不过手上资源很多。”青桓介绍道,“手上握着的都是高级货。”
“你条件很好,”安琪拉对白渐潇抬了抬下巴,“想必也用不到我。”
这画风,还真是简单粗暴啊,不愧是监狱里,连名媛圈都这么剽悍……白渐潇挑了挑眉,礼数周全地与十来个人一一问好。
大家都很热情——起码表面上如此,唯有一个身穿黑色小礼服裙的女人坐在沙发外围,一口一杯地喝着闷酒,白渐潇走到身边,她也不搭理。
“朵颐今天心情不好,让她自己静静吧。”青桓连忙来打圆场。
“你说谁心情不好?!”朵颐猛地摔了酒杯,咆哮道,“你他妈说谁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