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来到码头时,这边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不少贩夫走卒找到了机会,就在边缘处沿街叫卖小吃折凳。
这一群人有些席地而坐,有些站在树上,有些都已经被挤到了水里,都望着码头处停靠着的两艘花船。
风里鹰找着了一处屋顶,带傅寒洲就在上面坐下了,远远地瞧热闹。
铁索盟开来了两艘花船,都有十几米宽,上头缀着锦带彩练,正当中挂出一副巨大的人像——
正是秦小小和小七的人像,画得惟妙惟肖,只这一张画便要花费几十两银子。
花船不小,上头更是站了两边唱票的队伍。
岸上自有“售票处”,一百文钱一朵彩花,称作“花票”。
每当有人为秦小小或小七买了花票,那售票的好手便将这轻飘飘的花票抛向空中,甚至能打个旋儿,再落入花船上。
唱票的再长长地喊一声:“秦小小!一千五百六十一票——”
岸上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围观群众的喝彩声。
此时两边已经都是一千五百余票,追赶甚紧。
秦小小这边,早已站了许多青年公子,都是她的仰慕者、追求者,一个个咬着牙在买花票。
而小七这里更是鱼龙混杂,乍一眼望过去也不知几个是平民百姓,几个是铁索盟的汉子。
不远处看着的风里鹰,脖子伸了老长,看的起劲道:“啧啧,真有钱!”
傅寒洲笑道:“只怕是在宰肥羊呢。你看那几个青年,脸红脖子粗,勒紧了裤腰带在买票。小七那边不知有多少个托,要的就是他们骑虎难下。”
风里鹰的热血刹那冷却:“……啊,又是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