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道:“抱歉,那我先——”
“不。”应龙城道,“我所思‘逐流式’,宛在水中央,于是就在想你那一剑。又所得‘揽月式’,曰‘欲上青天揽明月’,后来又在想你。如果说打扰,你确实如此,但此事……实在怪不了你。”
剑神其实有点苦恼,又有点困惑,无奈地将天问放在石桌上,沉思起了问题。
傅寒洲的嘴角却在莫名上扬。
他左右看看,心中一动,挑起旁边一截树枝,又将头上碍事的帷帽摘了,就道:“逐流式,我也学会了。让我看看你所思为何?”
说罢,便以树枝作剑,上前抢攻。
应龙城猝不及防,倒也本能地以天问剑鞘相抵,很快陷入了傅寒洲的攻势当中。
两人一进一退,在竹林中就地开始了一场切磋。
但见竹叶飞舞,剑风纵横。
虽然剑没有出鞘,树枝也只是树枝,但傅寒洲的风格便是凌厉绝伦,开场就已将应龙城逼到角落里。
而应龙城剑法精深,此时只用一招“飞花式”,以其轻灵绝尘的长处来进行应对,倒将这场临时起意的切磋变得优美从容了起来。
片刻之后。
似乎还是傅寒洲求胜欲略强一筹,抢攻得手,一树枝抵在应龙城喉结上,挑眉道:“你不认真。”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头上一松,满头长发不自觉就披散了下来。
再一看,应龙城手中明明有剑却不出鞘,反而是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摘走了傅寒洲的桃木发簪,正握在掌中。
幽深黑眸中夹杂着一丝笑意,就静静地看着傅寒洲。
“抱歉。”应龙城道,“我替你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