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前,赫然是一副大字,铁画银钩地写着:
【道】
虽是一个“道”字,但其中点折比划都有龙蛇之象,几乎能听到其中刀兵剑鸣的声音,强行按捺在一个意向圆融的道字里面,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傅寒洲放缓脚步走过去,看到了前一天放下的食盒——
里面纹丝未动。
应龙城不吃不动、滴水未进,已经几天了。
他正对着这个“道”字,也是闭目冥想的样子。
傅寒洲将手中食盒放下,并倒掉隔日的水,重新拎起水壶。
然后他假装不小心把水洒了,就泼在剑神的衣襟上。
傅寒洲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应龙城倏然睁开了双眼。
虽然傅寒洲改换了面孔,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一眼被认了出来。
应龙城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责备,但又有些无奈,动作极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后面还端坐着一个无念大和尚,他们两人在这里眉来眼去,倒仿佛是在偷情。
傅寒洲见到应龙城之后便觉得心下松快了很多,忍不住调戏似的捏了捏他的手背。
应龙城:“……”
傅寒洲笑了起来,将一件东西塞进了他掌心里,然后就赶紧收拾食盒,再次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