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边随替他回答:“余小葱那颗雷如果没失误,我敢说你最多也就能补到一个头,两侧都有枪线瞄着,出枪性价比太低。”
他个子高,就这么懒散靠墙站着也能从顶上瞧见隔间上头的一些空间,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一直在白墙边露着一个脑袋尖,他说话的时候偶尔动一下,但没怎么大幅挪动过。
他估计顾潮情绪也没太糟,至少没崩。
只是不说话。
边随不擅长安慰人,刚才那些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好,这会儿捏着只剩半截的烟头又站了半分钟,才挤出来一句:
“比赛经验急不来,可以一起慢慢积累。”
这句话声音很低,只够刚好穿过隔间的小门。顾潮感觉像是一个小人从门缝迈腿挤进来,轻轻拉着他的耳垂在说话,又轻又痒,差一点就听不清。
这已经是边大神的极限,他扔了烟头,结束长达三分多钟的单口相声,准备出门。
“咣当”一声。
背后倏地传来开门响。
顾潮顶着一张冰棍脸出来,没忘洗把手。
边随看见他这个一如平常的样子,眉头松开一点,嘴又忍不住找打起来:“出来不冲?”
“......”
顾潮哽了足足三秒钟:“没尿。”
边随:“哦。”
一直到回训练厅,顾潮都没看他一眼。
第三场比赛很快就位,这是前三场的最后一场海岛图,接下来后半局的三场都是沙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