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顾潮不是会跟他闹这种脾气的人。
也许是还抱着点希望,边随把车开回医院,然后给顾潮发了个定位过去,他上楼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天,郑忠霖脱离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的单人间。
他不熟悉医院的楼层,再加上整个人都恹恹的,不太想思考,便拿了郑仁心拍来的床牌去护士站问。
打哈欠的护士看了一眼,说:“喏,后面那栋。你跟家里人都说一下,别都搞不清地方到处乱跑。”
边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有点敏感,他眉心皱了一下:“家里人?”
值班的护士低头继续写记录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对啊,下午还有个过来问的,长的挺标致的,是你家里人吧?”
“我还挺有印象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让他去骨科也不去,你赶紧让他有空去拍个片子。”
白绿的灯光从安全出口的门边打过来,有人进进出出,夜风时不时的吹进来。
边随觉得身上很冷。
这句话,这个场景。
后来在他梦里出现了很多次。
好像是他离这个夏天的顾潮最近的一次。
他突然发现自己像个愚笨的恋人,蠢钝的陀螺,居然想不到顾潮会来这里,难过了要来找他。
他像一只第一次谈恋爱的大熊,从树洞里掏出各种最好的蜂蜜,就以为自己很强大,以为已经照顾好了一切。
实际上,他根本不了解顾潮。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晚了,明天加更补回来。感谢在2020-04-03 22:36:24~2020-04-04 22:1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