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表情再理直气壮，对上陆哲含笑的眸子，语气都情不自禁地弱了下去。

见鬼。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

陆哲很轻地笑了一声，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宽容地回答：“我知道。”

他说：“我又没拦着你抽，继续啊。”

沈乔：“……”

他手里的烟举起又放下，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好半天沈乔才反应过来是两人现在的距离太近了，陆哲眼神里的温度烫的他不自在，烟熏过的嗓子沙沙地问：

“能不站这么近吗？”

谁知陆哲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行。”

他眼眸垂了垂，看向沈乔手里的香烟，若有似无的笑还停驻在他的嘴角，连声音里都仿佛染着温柔：

“虽然我不吸烟，但不妨碍我跟你有福同享，从今天起我争取抽上最新鲜的二手烟，说不定以后连上天堂都比你早一步，你说对吧？”

沈乔：“……”

他露出个奚落的眼神来，上下打量陆哲半晌，回敬道：“想多了，天堂不收电竞喷子。”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捏着剩下三分之一的烟走到垃圾桶旁边摁灭，低头碾掉烟头火星。

陆哲看着他的连贯动作，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却偏过脑袋没让沈乔看见，免得惹得某只小狼崽恼羞成怒。

然而转头的刹那，一个念头又不合时宜地从陆哲脑海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