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他自己可以帮到老师，如果老师可以开口让我帮忙的话，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老师的。

“没关系。”乔南再一次切换了形态，他身上的黑色长袍转瞬间变成了浅淡的青色，身高拔高了几分，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

他的左手托着一本厚重的大部头魔法书，右手则是举着一根小臂长的魔杖，头上戴着一顶绀色的魔法帽，身上的衣袍绣着金色的星星，他的面容儒雅随和，比起魔法师，他更像一个博览群书的学者。

乔南的手中握着一根魔杖，那根只有半臂长的魔杖尖端在空中轻点，拦住了这条巨龙的所有离开的路径。

那是乔南的人类形态。

是诺曼许久未见过的样子。

诺曼一直在想，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老师人类时的样子，他算了很多次，却没有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乔南的背影，他的样貌，他的面孔，他白皙的脖颈全都看不见，只能看到高举的双手，和那露出一小截的手腕。

一直克制压抑在心中的情感突然喷涌而出，原本完美压在心中的感情，终于再也压抑不住。

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老师失望了。

老师用别族的形态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负罪感还没有这么强烈，可是在看到自己最熟悉的老师，用人类的样子的时候，诺曼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都格外的荒唐。

诺曼伸出了手，抓住了乔南的袖口。

乔南的袖口处还挂着一枚金属的星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叮叮作响。

他被诺曼抓了一下，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却发现刚才还游刃有余的诺曼此时突然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老师。”诺曼小心翼翼地叫着。

乔南恍惚间看到了小时候的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