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徐烟柳的反应，屠世转头看向闫歌，“魔道修本性，你准备修哪个？”

本性……喜怒哀乐，仁智礼信，甚至杀戮和恶都可以作为本性。闫歌低眸，这样说来，好奇也可以作为道。

杀无敌几人都看着他，魔道的人所修的道千奇百怪。曾经还有人修静的，硬生生将自己修成了一块石头。

“杀。”屠世用手蘸着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冷古斜了一眼一直被闫歌窝在手中的剑，“剑”之一字带着无穷的杀戮出现在桌上。

你们的一点都不好玩儿，杀无敌笑嘻嘻地在桌上写下一个“笑”。从他见闫歌到现在，就没有不笑的时候。

萧魂眼波一横，纤纤玉指写下“**”二字。她观闫歌的身段和一些习惯，可和那些粗犷男子差别大了。

就连徐烟柳都升起了一丝好奇。

【他们都在乱猜些什么东西？昙华大大当然是善良温柔美丽……】

【前面的，你确定在魔道这些是好东西？】

【我放弃思考，我现在是昙华大大嘴边的空气。】

【鉴定完毕，前面的是真爱。】

闫歌抬头。

“滴，由于NPC的特殊身份，只能选择修美。”萌萌的奶音在耳边响起。

闫歌眼皮颤了一下，面对着眼前四人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以及身后徐烟柳若有若无飘来的眼神，平静地将答案说出口，“美。”

“砰！”茶杯被碰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杀无敌脸上的笑容僵了，屠世眼皮一颤，冷古一不小心手狠狠按上剑刃，鲜血直流。唯有萧魂眨了眨眼，悠然地喝着酒。

【啥？】

【我刚刚幻听了？】

【不，前面的，你要相信自己，你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直播间众人看着闫歌伤痕密布的脸，纵然有再多滤镜，也想在心中怒吼：你心里有没有点逼数！

“然后呢？”闫歌勾唇，“怎么修？”

“咳咳，”刚刚传道的机会就被屠世抢了，杀无敌可不想再错过一次，赶紧回答，“魔道初修本性，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目光，你只需要自己在心中坚信自己美，然后结出魔种。这个过程因人因道而异，有的道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看着闫歌结出魔种。然后一团黑气直接从闫歌身上冲出，冲上云霄，魔种大成。

徐烟柳在一旁嘴角直抽。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杀无敌愣了半响，乐了。围着闫歌走了一圈，“我徒弟可和我真像。”

“脸皮厚。”冷古补刀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地耿直。

闫歌只觉身体一轻，仿佛无形中挣脱了什么束缚。又想起魔道所谓的“只修本性，不束自身”，若有所思。

“然后要找到最顺应内心的修行方式，比如修信的人就是许下承诺然后去实现它。修杀的人就是杀人。”杀无敌继续说，他还真好奇闫歌这与美完全背道而驰的外貌，要如何修美？“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他现在？他现在最想找到剑客无双。剑客无双，就在这座城中。闫歌转头看向徐烟柳，“逆城中可有所有人的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