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陛下走。”

剑客无双看了他一眼，“是。”

赵庸露出笑容。

“等等。”

闫歌的声音响起，赵庸的笑容凝固了。

“陛下，”闫歌走近他，两人几乎面对面，呼吸可闻，“请与臣互换衣物。”

赵庸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闫歌的打算，他目光沉了下来，“好。”

御书房外。

两个黑影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大人？”身边的弓箭手要射，被萧诩阻止了。

“他想走，没人能留下他。我们要分清什么是重要的。”萧诩看向大门，一把推开。

御书房的上位坐着一个人，他穿着明黄龙袍，带着皇冠，却不是赵庸。萧诩脸色微变，他大步走进御书房呢，再次确认这的确是昙华而不是赵庸时，心情是愤怒的，随即冷静下来。“剑客无双竟然舍得让你冒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闫歌笑着说。

“我还以为他对你有多深情。”萧诩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

“这句话应该我还给你。”闫歌抬眸看着他，勾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

“没用的。”萧诩展开扇子慢悠悠地摇了起来，“御林军不是叛变了，而是被杀光了。现在整个皇宫甚至是整个京城，都是我的兵。甚至京城外，也是我的盟友。”

“呵。”闫歌笑出声来。

“你不信？他们逃出去也没——”萧诩话还没说完，御书房的门被人一掌拍开。穿着红色劲装的人冲了进来，在他们之后，兰小鱼被梅凌寒扶着缓步踏来，“看来凤楼太小，入不得萧大人的眼。”

在他们之后，是穿着闫歌服饰的赵庸和一身黑衣的剑客无双。距离他们离开甚至还没有一刻钟。

“我的人——”萧诩突然感到有些说不出话来。在兰小鱼出现的那刻，他就明白自己和老师都忽略了江湖势力。因为朝廷一般是和江湖分开的，但——凤楼是个例外！这是一个局，自己，潇潇风雨，横九歌乃至他们身后的士门、工家、军家都被算计在内。

“死了。”兰小鱼弯起眼，说得毫不留情。“不仅如此，萧府也被江湖势力血洗，真是惨。”

萧诩突然捏紧扇子，萧府被血洗，冰瑶在萧府！

“压入大牢，每日给他一杯慢性毒酒。”赵庸神色阴沉，走上闫歌在他出现之际就刻意让出的椅子上坐下。

“敢问陛下，”萧诩又重新挂起了笑容，“臣何时可以去死？”

“此毒名为愁肠，毒由内而外，中毒之人会感觉自己从内向外一点点腐烂。这个过程，历经三月。”

三月？够了，他能看见最后的结果就够了。造反失败，他受到反噬，等级跌到最低。冰瑶死了，他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也只剩下一个看到结果的执念而已。萧诩扇着扇子朝外走去，“多谢陛下。”

闫歌看着萧诩向外走去，与兰小鱼对视一眼，时候到了。

“周卿可是认识朕的贵妃？”赵庸的声音突然想起，“不然怎么那么相信朕能成功翻身呢？”

“臣不认识，臣只是觉得陛下洪福齐天——”闫歌噗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