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

阳台的玻璃门被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薄郁回头,毫无意外看到站在那里的牧月森。

薄郁:说来奇怪,可能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双胞胎的原因,放弃从面部特征有意识地去甄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反而一眼就能区分谁是谁。

A4纸冷漠无情:【哦,但也认错过吧。两次,鬼屋和天桥。就看他是不是想骗你。】

薄郁无声叹息,看着门口的牧月森:“有事吗?”

牧月森习惯性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腿长腰窄肩颈线条流丽完美。

一手插兜,散漫地站在那里敲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随性的优雅矜贵。

即便是同样的脸,眉眼的神情却显得清雅温润,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沁着一点示好的笑意,清浅的温柔,似有若无的动人,又像是随时会消失,露出表象下冷凉的危险。

牧月森看了眼A4纸:“蒂娜有事找你。”

A4纸:【呃……明目张胆地在支开我啊。】

薄郁:“你先去吧。”

牧月森显然是要跟他单独说什么。

薄郁:正好我也有事问他。

A4纸不太开心地和牧月森擦肩而过。

牧月森抬脚,从容地走到薄郁身边。

落日将尽,四野开始蒙上海水一样淡淡的暮色。

牧月森没有看暮色,在看着薄郁的侧脸。

薄郁完全感受了他的视线,抿了抿唇角,也转头去看他:“什么事?”

牧月森的唇角微微上抿,晦暗的光线下也澄澈水润的眼眸看着他:“关于昨天在密室……对你做了失礼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他的声线有意无意压得低沉,听上去亲切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薄郁完全没从里面听出什么真切的歉意。

他看着神情也没多少真切歉意的牧月森,不太确定地问:“所以,你是来道歉的?”

牧月森:“哦,不是。”

薄郁:“……”

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

牧月森垂眸静静看着薄郁的眼睛,或许也在看着因为他昨天的亲吻仍旧鲜红的唇:“我并不认为,道歉是种有用的行为。”

薄郁好奇:“所以呢?”

牧月森看着他,神情认真:“相比较不痛不痒的歉意,真切的弥补要更有效用,哈尼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