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薄郁,俊美的面容仍旧一片平静,看着他因为惊恐错愕睁大的眼睛,温和地说:“我记得,彪哥是分化失败成为的beta,你,想要只有30%的alpha和Omega才能拥有的信息素吗?”

彪哥像青蛙一样,一动不动被摆在手术台上。

无影灯照着他的眼睛,视线和大脑一片空白,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薄郁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指毫无温度,将他的头侧过去,露出右侧和后颈的肌肤。

消毒的酒精不紧不慢涂抹在beta萎缩退化的腺体上。

那清冽动听的声音温和地问:“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榴莲。”

彪哥是喜欢吃榴莲,但他只在七年前,当着星空会所的薄郁的面吃过一次,这个人居然还记得。

“伴随一生的信息素,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当然要选择最爱,放心,我事先调查过,不会弄错的。毕竟,不只是彪哥记得那两百万,我也记得。”

他呜呜着,说不出一个字,恐惧盈满心间。

他想威胁,想恐吓,也想求饶。

“我的理论很完善,但手术还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施行,虽然说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彪哥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是第一个拥有信息素的beta,泄露出去,alpha协会应该会乐意切开你研究一遍,他们一直在研究让beta变成Omega的方法。”

锋利的手术刀贴着大动脉血管划开,尽管进行过局部冷冻,也实现注射过麻醉药,但彪哥还是恐惧极了,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

——救命!救命!

他错了,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人这么危险,是啊,连牧星昼都敢算计的人,他怎么就这么心大,今晚他不该来的。

薄郁打开一个精巧的保险箱,里面放着很多注射器大小的瓶子,里面是他调制的各种原液。

其中一个,写着彪哥的名字。

切割,分离,注入精心调配信息素原液,给萎缩的腺体注入活性酶,促进二次发育。

其中还有很多细微的操作,但,再复杂的人体外部手术,都无法和基因医学的复杂程度相比。

薄郁全神贯注,完成了最后一步,开始缝合伤口。

然后,在缝合好的伤口上喷洒修复药物。

三分钟后,被切开的伤口就会复原。

薄郁将口罩下拉,摘下染血的手术套,微笑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手术免费,但信息素原液挺贵的,虽然只有一小瓶,但一瓶一万。两百万,足够做两百次手术。做够两百次,就帮你恢复原状。”

彪哥捂着脖子,跌跌撞撞从手术台上摔下来,呼吸急促吞咽着,像是被强取豪夺的小白花,凄楚惊恐地看着不讲理的霸道总裁。

薄郁一脸平静面瘫,微笑看着他:“至于你想告诉牧星昼,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可以,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你恢复原状,包括牧文原也不行。而其他人会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为此,今天晚上你经历的一切,会不断重复发生。他们会将你关在实验室,不断切开缝合,上千次上万次,但是直到你死,都不可能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而你,身体的每一块组织都会被分解泡在福尔马林里,死后也会不断被研究。这就是我给你的,价值一百亿的礼物。喜欢吗?”

彪哥眼角崩着泪花,害怕极了。

“两百次,两百次就两百次,做够两百次后,你就放过我。”

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