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牧星昼语气恶劣,“找不出来的话,今天就吃金丝雀汤。”

可是上面根本没有主人这两个字啊。

薄郁抱着他的食指,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眼神自下而上控诉地盯着他。

这只吸血鬼面无表情阴沉地跟他不逊的宠物对视,然后忽然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背遮着眼睛,低低笑起来。

又幼稚又烦人。

薄郁想。

又叫人心动啊。

他又在吸血鬼的指尖咬了一口,轻轻磨了磨牙。

“喂,吸血鬼是随随便便可以咬的吗?咬出血了要负责的。”

薄郁很淡定,吸血鬼的皮肤坚韧至极,比钻石都冷硬,他连印子都没有留下,哪里来的血。

吸血鬼若有所思,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抚摸他的头,滑到颈后,滑到脊背。

薄郁:“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吸血鬼眼神极轻地看着他,这一刻摒除红红的眼睛,圣洁又清冷,就像天使一样。

“想要我的血吗?”

薄郁:“嗯?”

“只要一滴,就可以永生不死哦。”

薄郁:“是吗?这么灵丹妙药的吗?”

呢喃呓语,伴随着手指轻轻地抚摸:“但是,会没有温度,摸起来也不柔软,就像是僵尸标本一样,同样的,也不会轻易死去。”

薄郁想起外面要么阴沉,要么下雨的天。

“也不能再见阳光是吗?”

吸血鬼没有回答他,眼神微微放空,好像陷入了思索,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样。

……

薄郁睁开眼睛,发现他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壁炉的火在燃烧。

后知后觉,一切是正常的尺寸。

变回来了。

他穿着白大褂,下面是青白色的西装。

身边的茶几上放着熟悉的医药箱,打开一看,里面的药剂和针筒都还在。

工作尚未开始。

显然,他正在这里等待那位阴晴不定难以琢磨的主人的召请。

但直到壁炉中的火都要熄灭了,也没有任何人让他上去。

薄郁有些困惑。

他想到了什么,提着手提箱,谨慎地往门外走去。

门外也没有任何守卫。

薄郁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抬头望三楼望去,站在他那里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隐隐感到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