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源？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我……”

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不只是楚源，还有陈牧、何一沣，甚至是……曾经的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很诡异，明明是熟悉的自己的脸，却又长在另一个人身上，有一种照镜子的诡异感。

他茫然的坐在地上，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身后还是一片蓝黑相间的旋涡，像是恶魔大张的嘴，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他离开时，这个世界还是冬日。

别墅的窗户敞开，夏日的暖风吹入，静静诉说时间的流逝。

何一沣牵起他的手：“是安安呢。”

“即使外貌不同，身高不同……可只要你一站在我面前，我就能知道你是安安。”楚源叹息一声，将人抱紧，“真奇妙啊！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包括季安。

“安安。”

“嗯？”季安还在茫然中。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不等他回答，楚源又问，“爱人？朋友？还是无关紧要的NPC。”

最后一句话，宛如惊雷落下，溅起一片涟漪。

有那么一瞬间，季安甚至是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过了半响，吞了口唾沫，他才用极细极轻的声音说：“你说的NPC，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体在发抖。

不知为何，控制不住的抖。

楚源感受的一清二楚，他最见不得季安这个样子，会让他心痛。可此时此刻，却无心安抚，他将头搁在青年的脖颈上，呼出的气息，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