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祈虽然有疑惑，却没再问。

南玄泽轻轻得抚摸着归祈耳侧的碎发说：“不仅仅是我，你真正的身体也不在这里。所以圆房这件事，要等我们出去了才可以。”

归祈：“……嗯？”

南玄泽眯着眼说：“试炼之地是一个被隔离出来的意识空间，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真正的人体。”

归祈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南玄泽的话题，他更加疑惑：“什么？”

他们的话题不是下一关吗？

虽然疑惑，但归祈下意识得跟着南玄泽的话题转变思维：“意识空间……”

说着，他眼睛闪过一道光：“你的意思是，来到这里的是意识体，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南玄泽笑了笑说：“不全是。试炼之地是系统打造出来的一处虚无空间。来到这里的，都是现实世界里一些人的一缕魂魄。但你我，都是实打实的三魂七魄。”

归祈惊讶：“一缕魂魄？”

南玄泽点头：“你可以理解为在试炼之地闯关，是这些人与系统签订生死契后的赌博。筹码，就是那缕魂魄。”

南玄泽：“这些魂魄每闯过一关，现实里对应的本体都会接受到相对应的好处，比如积分商城里兑换的现金，珠宝，金银。再比如身体素质，智力等各方面的提升。”

“反之，他们闯关失败后，这缕魂魄就会消散成一股纯粹的力量，滋养着试炼之地。”

归祈没说话。

所有在试炼之地里死去的闯关试炼者，都化作力量，维持试炼之地的运行？

南玄泽侧身看着归祈，说：“试炼之地的每一个关卡，都是现实世界里灵异事件的还原。想维持试炼之地的正常运转，每天都需要巨大的能量。”

“两者加起来需要的力量非常庞大，系统他自己无法承受，就想出来这样的办法。”

归祈清冷的眼睛里闪过冷意：“系统这么拼命维持着这个试炼之地，是为了我们？”

南玄泽意味不明得笑了一声，说：“嗯。最开始是为了磨灭我们的意识。后来是为了抹杀我们。”

归祈心想果然。

南玄泽不紧不慢得说：“在规定好的剧情里，你我都是要活到最后的人。为了剧情能进行到最后，我们是不能死的。”

“所以在得知我们相恋后，系统他气得吐血却也不能杀了我们。他只能抽取了你跟我的三魂七魄，扔进这个试炼之地。”

南玄泽口中有血腥气，他用拇指抹了下唇角，说：“他企图利用试炼之地的轮回闯关磨灭我们的相爱意识，才不得不维持着试炼之地的运行。”

归祈冷笑。

南玄泽又说：“第一代时，系统偷偷得控制了你，还抹除你的记忆，把你扔进试炼之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知道后你的情况后，我立刻进试炼之地找你。第一代系统构建的关卡单一，我很快就找到了你，陪你一起闯第九关。”

南玄泽停顿了一下，继而目光萧杀：“但当时系统气盛，你我势弱。我们最终失败了，你再一次被系统抹去记忆，而我……”

归祈心中猛地刺痛。

他立刻抓住南玄泽的手，又不由得想起进入试炼之地后一直做的梦，梦里他被困在高塔塔顶，南玄泽站在他身前，浑身浴血。

南玄泽反手握住归祈的手，安抚似的笑了笑：“我们虽然狼狈，但系统也不好过。后来还不得不升级。”

一想到梦中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归祈心中就是一阵酸痛，酸疼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南玄泽勾了勾唇角，眼底却一片冰寒：“系统第二代的时候，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自然再一次失败，但系统的创伤更重了。”

男人眼眸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