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客厅后,月初才解下围裙还没有放下手里的围裙就感受到头晕目眩,他下意识撑着墙,大口喘着气,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一样,呼吸十分困难,脸色一片惨白,手上冒出了不同寻常的光点开始扩散,飘出的光点甚至还穿过了墙面。
月初来不及仔细观察着自己目前的状态,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抓着自己的衣领想要缓解着喉咙里的难受,呼吸急促着,慢慢朝自己房间走着,他怕自己万一倒下后万一吓到在客房休息半夜下来喝水的其他人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撑着墙慢慢摞动着,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每走一步他都要喘息几次停一会才有力气继续走着,困难地像是在走什么刀山火海一样,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回房间的路上。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反锁上门,脚步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趴在门口张着嘴微微呼吸着,紧紧着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堵在喉咙压迫他的呼吸,干咳了一声瞬间嘴角和鼻间溢出一股血,止不住的血开始顺着唇角下颌下滑,滴在了他的衣服上和地板上,脑海里都眩晕刺痛的感觉比之前几次还要强烈不少,疼的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抓着衣角的手逐渐用力,眩晕感和耳边的嗡嗡声音不停回放着,不知过了多久逐渐感觉眼前的视野一片灰暗,最后直接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初才恢复意识,睁开眼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在看着地上一片血,衣领前也沾满了干涸的血,动了动嘴感受到唇边的黏糊,又伸手摸了摸,似乎没有流血了,慢慢抓着门边的衣柜站了起来,打开灯看着地上的狼藉,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看了,不是一片灰就是血迹。
今天的感受格外的明显,似乎看了化成一团光点即将消散的自己,应该是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会看看见光点吧,说不定就是这场比赛之后他……他就要跟赤泽他们说再见了。
月初微垂着目光靠在墙面低头想着,眨了眨眼逼退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笑了笑又朝着浴室走去,打开水龙头洗着脸上的血迹,看着镜子里白的可怕的脸色,又使劲地揉了揉脸看着脸上红起来后才肯放过,又去了卧室拿着管子的衣服,直接把身上这一套已经不能再看的衣服脱掉丢在地上,花洒的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挂在脏衣篓上浅紫色的衬衫也被花洒落下的水打湿往外淌着一层带着被稀释后的血水。
洗完澡后月初坐在床上吹着头发,想着明天怎么瞒着他们,又祈祷着比赛的时候千万不要想刚才那样,不然恐怕会吓到其他人,又给赤泽他们添乱了。
吹完头发后他还是一无头绪,拔掉吹风机就直接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夜晚除了风声外就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知道他刚才又在忍着什么痛苦。
早上的时候月初是被铃声吵醒的,起床收拾后又急忙下楼看着客厅没有留下痕迹,看了一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又转身进了厨房做好了早餐才叫醒了赤泽他们,匆匆地吃完早餐一群人又急急忙忙地带着网球包和其他东西前去集合的地点跟着后援团们一起前往比赛场地。
“还好没迟到。”
看着场上已经坐满了人,柳泽站稳后拍了拍胸口猛然地松了一口气,说道,“下次一次真的不能玩到这么晚了,比赛都居然差点迟到。”
“还不是柳泽前辈你的提议,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玩那么晚的真心话大冒险,还导致我们差点错过比赛。”
“什么啊,怎么都怪我,我提议的时候你也不是举双手赞成的吗?”柳泽瞪大了眼看着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的秋园,他记得他提议玩游戏的时候最积极的就属他了吧,怎么一出事就把锅扔给他了呢。
被两人争辩吵的头疼的木更津,一手拉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把他们分开又看着他们上一秒箭弩拔张下一秒又统一战线转望着他了,木更津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能不能都别互相甩锅了,吵的我头疼,再说了我们没迟到就好,下次注意就行,关于这个有什么好争论的。”
一旁的裕太和桥本看着木更津头疼无奈的样子相视一眼,远离了又开始争起来的两人。
另一边月初和赤泽前去交名单,关于比赛顺序他们这边安排的是单打一裕太,单打二桥本,单打三是他自己,双打一是金田和野村他们,单打二十木更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