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温和地说:“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团结一致。”他笑了下,“这话,您比我清楚。”
胡老师叹气:“既然‘不是’,那这两者之间,是毫无关系,还是有一些关系?”
言语之间,似乎已经把季寒川当主心骨。
季寒川自认不太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他想了想,说:“胡老师,‘半夜在某些情况下,回头、睁眼都会遇到危险’——这不意味着‘昨天那十三个同学身故是因为这些情况’。”
教导主任还想再说什么,季寒川道:“您问我,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答案。”
教导主任叹气,说:“好,那你先回去休息。”
季寒川说:“其实我还有个小愿望。”
教导主任打起一点精神,说:“你说。”
季寒川:“老师,你给我批假条的时候,能不能顺便给邵佑也把假条批了?”
教导主任:“……”
他露出点“我都准备好了结果你竟然只说这事儿”的表情。
季寒川无辜地摊一下手,教导主任沉吟,问:“你和他?”
季寒川眨眼:“啊呀,这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他这么说,没有承认,又近乎于承认。教导主任皱眉,忍不住说:“寒川,如果我们能从这里出去,邵佑……你们还年轻,有些事,或许不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他家的大人,会同意这事儿吗?”
季寒川有点稀奇,想:哦,邵佑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家应该还有大人。
他笑一笑,回答:“及时行乐嘛。”
教导主任不太赞同,但昨晚季寒川贡献很大,相当于救了学校里所有人。他不好倚老卖老,再说了,原本就是切实关心。此刻含含糊糊,叮嘱:“及时行乐,也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别做不好收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