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袋里还有邵佑给自己的两张百元钞票。
季寒川觉得,邵佑给自己钱,就是料到之后的事情。
他坚决拒绝,仍然打出“我已经成年了”的招牌。警察、校长当然放心不下,但季寒川坚持。最重要的,是校长找出高三的联络簿后,打电话给季寒川“父亲”,对方回答他,让季寒川自己回去就行。
季寒川耳力好,能听清话筒对面所有内容。他想:啊,我爸。
不知道是什么人。
只是看这语气、态度……难怪之前在医院里表现成那样,都没有被“游戏”判定为OOC。
他和他的“父亲”原本就是这种关系。
后面,一屋成年人只好放季寒川离开,但还是说,之后或许还要找他问一些问题。
季寒川很光棍,“可我没有手机。”
校长噎住。片刻后,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老年款备用机。
季寒川拿在手上,认真道谢。
女警送他离开校门。一中新校区很大,有单独的操场、篮球场、泳池和体育馆,季寒川走在其中,某一刻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一堵墙。
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打开了一扇门,千百个少年学生走入其中。
包括邵佑。
他心脏忽然一揪。哪怕理智上明知道邵佑不会遇到危险,可此刻,仍然难以抑制地担心,以及想念。
留意到季寒川的动作,女警问:“‘门’就开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