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佑在一边逗宁宁, 父女俩其乐融融。季寒川讲话时要开口、出声, 为不惊扰郑叔, 这会儿没法加入。他心中郁结,对郑叔说:“我在网上看,好多人说半夜醒来,觉得床边有一道影子。”
郑叔捏方向盘的手背暴起点青筋,显然在忍耐,“还有这事儿啊?”
季寒川道:“郑叔,你也这样吗?”
郑叔愣了愣,片刻后叹气,说:“少爷,我……我下车抽根烟。”
邵佑温言抬头,微微拧眉,说:“不能开的话,别勉强,我和韩川打车过去。”
郑叔轻轻道:“哪儿能呢,我就是干这活儿的。等我一下,五分钟,待会儿加速把你们送过去。”
他下了车。
季寒川从窗子往外看。离重启之日更近一天,于是天色暗沉,路上行人脸上也不见笑脸。都是为生活奔波,明明城中百般怪相,偏偏还要坚持。
季寒川看了片刻,忽然问:“最近出城的人多吗?”
邵佑回答:“陈叔查了。最近从海城往外的航班明显增多,只不过……”
飞机也会出问题。
季寒川说:“那火车、汽车呢?”
邵佑没回答,但季寒川知道答案。
他无奈,说:“总能走出去吧?”
邵佑笑了笑,说:“可以试试。”
季寒川说:“我们会被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