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笑了下,清清脆脆地答应:“好,我试一试。”停一停,打预防针,“也不一定真的可以。”
“没事,”季寒川说,“最多再轮一百局,总会等到的。”
他语气轻松,但邵佑听了,还是心中一缩。
他透过宁宁的眼睛,看着坐在地上、抱着一个陌生婴儿的寒川。
邵佑的眼神一点点温柔。
季寒川周遭已经没什么危险,只等救护车来。
可在鑫鑫旅馆内,冯兴贤依然心惊肉跳。
自寒川走后,又过了五六小时。他起先听郭晓璐讲话,的确心疼前女友这些年不易,也试着抱了抱前女友的孩子。
虽然已经吃了退烧药,可这会儿一摸,楠楠还在发高烧。
这好像是在清晨,闹铃已经响了,知道自己应该起床。于是迷迷糊糊下床洗漱、吃完早餐去上班或去学校。可或许已经走到教室,忽然睁眼,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起来,依然躺在床上。
楠楠的状况与之类似。
郭晓璐知道孩子淋了雨,身体很难过。她躺在沟下,一身伤,仍然期望孩子能吃到药。
可惜事实是并未吃到,所以梦里的孩子也病恹恹的,不见好。
随着时间流逝,冯兴贤开始不自觉地往窗口张望。
他在想:韩川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十点多了,天为什么还这么黑?韩川……该不会已经死在外面了吧?
郭晓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