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回想着被那只手抓住的感觉。
秦月很确信,自己绝对分得出男女。至于年龄,她拧着眉毛想一想,又自己动手,捏一捏自己手腕,然后想:至少比我要小吧。或许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还没有完全张开?甚至没法一只手环住我的手腕。
她心里抱着一点期望,觉得不是关雯雯,那也可能是邵佑或者韩川。可愈仔细回忆、想找出什么论证说明自己,就愈觉得:算了吧,秦月,你知道,那绝对是小女孩儿的手。
这会儿是京市最冷的时候,外面寒风萧瑟,树上叶子已经在几个月前掉了七七八八,现在只有枯枝。秦月侧头去看,连天都显得不是很蓝,透着一股苍然的白色。她忽然记起:对啊,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NPC学生们,包括很多在团体边缘的玩家,在今天,仍然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他们想象着礼堂里会是什么状况,期待明天的广播,同时谈论,虽然昨天十二点一到,就被清出礼堂。但仔细回想一下,有几个节目,的确不错。
秦月的手在桌面上轻轻点了记下。
她面前有一个陶瓷杯,很平常的白色,手摸上去,能感受到水的温度。是热水,能给她被冷汗浸湿的掌心一点聊胜于无的安慰。秦月心不在焉,想:或许……我不该一直去想,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文昭还在和韩川讲话。
秦月听着、听着,心思飞到很远。如果她曾经听说,钟欣那件事里,钟欣曾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那现在,秦月心里或许会有一个模糊,却指向明确的结果。可惜的是,她一无所知。而秦月相信,有时候,不追根究底,也是活命要素之一。
莫文昭问:“所以,虽然出来的时候,要利用外面的‘巡逻’。但真的出来之后,不能撞上外面的东西?”
“对。”季寒川说,“如果多探索一下,”比如看看后台的抽屉,包括听NPC们话里深意,或者手机上有无多出的讯息,“兴许能照出隐藏世界观吧。”
莫文昭不太感兴趣,“隐藏世界观也不能折成积分,没必要。”
季寒川笑了下,说:“可能有其他收获?”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从九月到现在,关卡去了不少,只是却没什么能把所有关卡联系起来的细节。直白地说,就是:到现在为止,季寒川仍然没有关于本局“祂”的思路。
他觉得自己有点堕落。
不过很快,季寒川就知道:其实还可以更堕落。
在开完这场小型会议,顺带填饱肚子之后,其余玩家礼节性地向关雯雯、秦月等人表示理解:因为剧本中人肉的关系,短时间内吃素,可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