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物附近, 季寒川分别找到了两张皱皱巴巴的速写,一封信件, 一块怀表, 以及一个满是锈痕的花冠。
他把所有东西收好, 羊皮本封皮变得鼓鼓囊囊。其他东西勉强能塞下, 唯有花冠, 无论如何都放不进去。季寒川考虑了会儿,干脆将其放入口袋。
是该有样可以被直接拿出来防身的东西。
大抵因为驾轻就熟, 季寒川拎着五只猎物往下走的时候,时间和昨天下到山涧时差不多。
宁宁一面啧啧称奇, 觉得爸爸效率未免太高。一面,又微妙地想:其实不能这么说。
其他玩家哪怕拿到猎枪, 要打中猎物, 仍然是一件困难的事。可能折腾很久, 才能在达成其他条件之后, 拿到“游戏”给予的安慰奖。并且, 的确,这些东西会在日后发挥作用。
因为邵佑爸爸的叮嘱,宁宁没有这样对季寒川直说。但她也能看出来,寒川爸爸早就发现这点。
季寒川枪法甚好, 不说百发百中, 至少在听到小动物窜在灌木丛中的动静后, 十次开枪, 总有一半次数能射中猎物。
这样一来, 也无怪他能找到这么多道具。
至于其他东西——
她随季寒川一起在溪流边坐下。天气更闷了,身上一层薄薄的汗。认真说来,谈不上“热”,却黏黏腻腻,让人无端不舒服。
季寒川还能忍受,他待过更糟糕的环境,与撒哈拉沙漠里的炎炎烈日、南美洲的凶险雨林相比,其他环境都能算得上天堂。
“我有种预感。”在烤兔子的时候,季寒川慢吞吞说,“这可能是我吃得最后一顿安生饭。”
已经是第三个早晨,安全时间即将结束。
考虑这些,季寒川顺手把余下的野兔、狐狸一样剥皮,却并未烤制,而是选择了能更长久储存的方法:熏肉。
他忙忙碌碌做这些,宁宁静静看着他。同一双眼睛中,邵佑一样看着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