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两三岁,比中年男人还低很多,惊恐地“哇哇”大哭。
中年男人手一动,掐在小姑娘脖子上。季寒川看得很仔细,觉得中年男人这动作很像是捏丸子:在一团丸子里,用拇指和手指捏成圈,锢起一小团肉馅,然后手指缩紧,那一小团肉便和其他肉馅失去联系,成了圆溜溜的丸子。
在他的动作下,小姑娘的脖子越来越细、越来越细,最后,掉在地上。
中年男人招了招手,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人头,落在小姑娘脖子上。
季寒川看到这里,眨一下眼睛。
他心想:这回倒是有点配套了。
小姑娘脖子上的,也是个女童头颅。虽然年纪上大了点,但乍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
两个人手拉手,继续往前走。
季寒川沉思:也就是说,除去一开始用来“提示”的这几个鬼之外,接下来,鬼和人的区别,恐怕会越来越小。
他正考虑,忽然觉得自己肩膀被人搭上。
季寒川身体一僵,手下意识放在那人手上,一套擒拿动作几乎条件反射地用出来。
不过理智也赶来,他感受到了对方手背上的皱纹,温热的皮肤。季寒川平静些,转头,果然是林母。
林母焦虑地:“瀚瀚,你怎么在这儿啊!快走!”
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一眨眼空档,刚才进来的人都没了,试衣间的门紧紧闭着,门把上的标志是“有人”。
林母浑身发抖,但儿子就在旁边,她得冷静!
林母拽着季寒川往前,想要去拍门,好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