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任真吓得脸色惨白,顾不上多想上前阻止江河即将落下的第二拳。
她两只手抓着江河举起的手腕,脑袋一片空白。
好在有冒菜帮忙,两个人很快被分开。
江河这一拳打得狠,吕丛嘴角已经微微肿起。
任真赶紧蹲在地上和水苗两个人把吕丛从地上扯起来。他拇指揉了揉唇边,看着江河虚了虚眼。
“哥,你干什么呀?”
任真气坏了,自打江河跟她表白之后,她就一直躲着他,江河给她发信息问她大剧院的情况,她也只是言简意赅的回答他说一切安好。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江河被冒菜拦着,捏着拳头怒气不减仍想往前,冒菜不停劝他让他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江河皱着眉头看冒菜,火更大了一些,声音压的低低的反问:“好好说?非得等我妹被他折磨死我才能动手吗?”
“哥,你在说什么?”任真被说得云里雾里。
江河看她,眼神柔软下来,温柔又心疼,眼圈泛起红色:“任真,你是不是傻?你为什么非要卷进他的生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自打你跟他有了联系,你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之前你一直心心念念想着他,没事就去他住过的屋子里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你哭了多少次,这小子知道吗?后来,你们见面了,他有未婚妻了,我不管那个未婚妻到底是真是假,你又受了多少委屈?!你以为哥看不出来吗?你都是为了怕给他惹麻烦你才瞒着。那你看看,这就是你瞒着的下场,害得你今天差点连命都没了!!”
任真傻傻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吕丛,吕丛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憋屈和难过,他闭了闭眼,看向江河:“江河,今天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
江河推开正愣着听他们争执的冒菜,几步上前抓起吕丛的衣领质问:“你只是今天没保护好吗?”
吕丛任他拽着自己,闭眼皱了下眉:“对不起。”
江河冷笑:“对不起,你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有什么用。吕丛,我今天把话摊开了,我喜欢任真,我喜欢了她整整十二年。”
吕丛低垂的眸子瞬间抬起,深深感觉到江河眼里对于他的不满和愤怒,以及他抢了他最爱的人的不甘心。
江河揪着他的衣领更紧了一些:“我把她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你倒好,没几天功夫就把她伤害成这个样子,你没有资格喜欢她,你不配,你连你自己手上那摊子烂事都还解决不干净,你拿什么喜欢她?我警告你,给不了她十足的保护,就离她远一点!你…”
“哥,你别说了!!”
任真低着头捏着小拳头嚎了一嗓子,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江河眼里的吕丛简直一文不值,可她眼里的吕丛,不是这样的。
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讲他,就算是江河也不可以,他不了解吕丛,不知道吕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这样说真的不合适。
……
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她身上去,任真眼里裹着眼泪,哽咽着:“哥,吕丛,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他有太多的无奈,你要给他时间啊!他的那些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啊!”
说着,任真上前抓着江河的手拼命的往下扯,江河手背被她不小心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哥,你松开他,你别说了!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他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他赶过去,我才真的叫没命了!”
江河看她哭的厉害,只好松手作罢。
任真帮吕丛整理被抓乱的衣服,一边哭一边检查他嘴角的伤,吕丛皱了皱眉,握住她放在自己嘴边的手:“我没事。”
下一秒,江河一把扯过任真,任真受伤的脚腕一软,人一个趔趄摔进江河怀里,江河顺势紧紧揽住她:“人我带走了,你以后能理她多远离她多远,谢谢。”
说完,他转身,刚准备蹲下,任真却又被吕丛拉过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的误会这么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是这个人,你不能带走,我也不会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