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姥爷突发心脏病也住进了医院,江好只能独自顶着巨大的压力,医院家里两边跑,整个人瞬间爆瘦了几大圈,形色枯黄而疲惫。
任真眼看着乱成一团的家,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恨死自己了,还不如被烧死算了。
玲珑阁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管家带着人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上仔细的翻翻找找,却无果。江家世代的荣誉,都随着一场大火,化作青烟去了。
老管家蓬头垢面,跪在废墟前呜哇一声哭了起来,嘴里念着:“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天,江河陷入无尽的自责里,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身上。
任真哭着说不是,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提出来,没人会想着去的。
兄妹俩的相互安慰,此时显得格外无力。
吕丛的卧房已经被阿姨收拾空了,他的行李也都尽数拿去了医院。任真总忍不住往他房前跑。
可他的窗口再也没有人了,空荡荡的房间里说句话都有回声。
任真以前很少进他屋,如今他走了,再也没人拦着她了。
她进屋,挨着屋子转了一圈,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书桌前,抽屉没有关严实,星星点点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任真拉开来,半抽屉的糖,都是她给的。阿姨没有给他带去!
她突然急了,跑回自己屋里取来一只好看的玻璃罐,塞的满满的。
江河去她屋没见人,一想她就在这里。
刚走进去,就看见她正抱着一玻璃罐的糖坐在椅子上哭。
江河走过去柔声:“不哭了,哥带你去找他。”
任真擦了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流的更多,人哽咽着:“真,真的,吗?”
“嗯。”江河伸手。
家里没大人了,江河打电话把自家司机叫来送他们过去,任真一路小心翼翼地抱着糖罐子,一直哭到医院。
icu门口,任真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还有一间玻璃房,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是吕丛没错。
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眼泪越流越多,任真一手抱着糖罐子一手使劲擦眼泪,为了能多看他几眼。
“吕丛,你要吃糖吗?”她含糊着问了一声。
背后不远处,何佳人和王琛正往这边走,何佳人一眼便认出这俩小孩,一股火气冲进大脑,人顿时失去理智快走几步过去一把将任真扯的老远。
……
任真吓的趔趄几步,差点摔倒,被江河稳稳拽住。
“阿姨你干什么?”江河因为不满声音有些大。